刘氏给他盛了一碗粥,道:“这次童生试你顺利过了,我才是真高兴呢!”
三郎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也无心吃饭了,“我尽量吧。”
刘氏脸色一肃,道:“你要是过不了,明年还得再考,到时候他们可回来考秀才了!到时候你连童生还不是,脸还要不要?”
三郎脸红了,羞恼道:“合着我要是过不了,就不要脸了,就活着没用了?”
刘氏也生气了,“娘说这话了吗?娘是让你用点儿心!好好考!一个童生而已,有那么难考吗?大郎、二郎才念了几天书,一次就过了!
四郎看起来呆呆傻傻的,他娘都是个疯子,哪里比得上你机灵?也一次考过了,名次还那么好!你怎么就过不了了?”
三郎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我不是不努力不用心,我已经尽力了!我就是不爱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爱算术。”
刘氏怒道:“你还想当个账房先生不成?”
东有粮走外面进来,道:“大早上的,这又是作甚?吵嚷什么?”
刘氏委屈地哽咽了:“我让他好好考,他还顶嘴!”
三郎哭道:“娘说得考童生可容易了,是我不尽心,才考不上。”
东有粮坐在饭桌前,道:“这次让你娘去送考,看看那些考生,白发苍苍的都有,那就那么容易了?三郎还小呢,慢慢考!”
说着,给刘氏挤咕眼睛,不能给孩子太大压力。
刘氏擦了一下眼泪,道:“吃了饭,去找你大姐夫,让他指导指导你。”
三郎撇嘴,“他还准备来年考举人呢,也不知能不能考上。” 刘氏一摔筷子,道:“能考上,都能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