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也发生了大事,太子一派将谢汝城祖父留下的那些账本子放了出来,掀起了惊天巨浪。户部从钟尚书、林侍郎到管事牵扯进十几个,都关进了大牢。
这事儿震动了整个京城,街上的气氛都凝重了些,那些有些关系的人人自危。
谢旺财经常出来走动,替小院儿的孩子们买东西,送编织的货品,很快就知道了消息,跌跌撞撞地就跑了回去,告诉了谢汝成。
谢汝城听了消息,先是哭了一通,才问道:“咱们家的仇要报了,不知是不是东大人将账本子交上去的缘故,会不会给咱们家翻案?”
谢旺财道:“那我明天去问问?”
谢汝城肃穆着小脸儿,点点头。虽然他跟东大人签了卖身协议,已经是奴籍,但能给祖父、父亲翻案,恢复他们的名誉也是难得了。
谢旺财知道东溟子煜早起要上朝,就等着他下午下衙后,才去的状元府。
东溟子煜在偏厅见了他,等他说完来意,道:“账本子我早就给了太子,太子等到时机成熟才放出来,至于会不会给谢家翻案,不好说。 虽然谢明德留下了账本子揭露了钟尚书和林侍郎等人,但他确实是参与过那些事了。谢家的冤案可是皇上点头的,不会彻底翻案,最好的结果是将功补过,
饶恕了逃过一劫的谢汝城。”
还有最坏的结果,是继续追究责任,将漏网之鱼谢汝城缉拿归案。
谢旺财也是在官宦人家做了多年的管家了,立刻想到了这点,道:“那算了,不翻案了。”
心里有些失落,蔫头耷脑就出了状元府。
他是从下人走的角门儿出来的,也是不想在这个关头给东溟子煜惹来什么事。他以前是谢家的管家,京中有不少人认识他。
他没走大街,专门走小巷子。炊烟袅袅,华灯初上,他感觉更加凄凉了。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旺财!”
谢旺财恍惚中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到一个下人打扮的中年男人,正是林侍郎府里的大管事。以前,两府走动,他们没少打交道。
大管事如看到杀父仇人,大叫道:“朝廷凶犯!抓住他!抓朝廷凶犯!”
这个区域都是当官的府邸,立刻有家丁、侍卫冲出来。 谢旺财大急,若是被抓了,他禁得住酷刑吗?若是把东状元供出来,那就是给他结仇了!而自己的小主子还在东状元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