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雁九娘问。

崔成说道：“回前辈，在下崔成。我师父是褚薄，师祖乃是褚金成。”

“你师祖我倒听说过，他怎么样了？”雁九娘问。

崔成顿时泪下，说道：“师祖为了保护我等离开，用毕生法力将元香舟驱动，把我等弟子送了出来。临走之际，我看到师祖已经被……被那恶魔给杀了。”

雁九娘沉声说道：“逝者已矣，你要节哀。”

“多谢前辈关心。”崔成感激无比。

雁九娘说道：“离恨天殿里面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同样感到惋惜。但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希望你能为我解惑。”

崔成说道：“是，前辈！”

当下，崔成便就说道：“事实上，在一个月前左右的时候，我们离恨天宫就出了大事。当时的灵尊们突然杀上离恨天宫，让我们措手不及。就连我们宫主也不是那为首的布鲁纳的对手。他们命令我们合作，不然的话，就会丢掉性命。再之后，唐帝派人去海底查询灵尊之事，灵尊就和我们上演了一场好戏。”

“果然是这样！”秦可卿闻言，心中复杂莫名。她知道，她是真的错怪了陈扬。“那陈扬在这里面到底是扮演的什么角色？”她忍不住问崔成。

“陈扬这人我知道。”崔成不敢不回答秦可卿的话，他恭敬说道：“据说的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此人。此人在海底误打误撞，发现了灵尊的秘密。然后灵尊们捉拿他不成，为了掩饰这个秘密，便动了我们离恨天宫的念头。”

雁九娘说道：“这灵尊们如此强大，怎会连个陈扬都捉拿不下来？”

崔成说道：“据说陈扬此人身上，颇多古怪。他们三番五次出手，最后都被陈扬给安然逃脱了。为了这事，那布鲁纳都亲自出手了，但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雁九娘说道：“这倒真是一件奇事。”

崔成说道：“前辈有所不知，这一次离恨天宫之所以遭到灭顶之灾，还是与这陈扬有关。”

“什么？”雁九娘和秦可卿同时吃惊。

“他有这么大的本事？”雁九娘说道。

秦可卿说道：“难道是那虫皇？”

“嗯？什么虫皇？”崔成疑惑。

“没什么。”雁九娘收敛情绪，淡声说道：“你继续说。”

崔成自然不敢追根究底，毕竟眼下是人在屋檐下。他说道：“灵尊们屡次对付陈扬，这件事惹恼了一个大佬。这个大佬就是新晋四帝之一的魔帝陈天涯。我们了解到，魔帝陈天涯乃是陈扬的生父。陈天涯直接闯到了我们离恨天殿来为他的儿子出气。”

“这新老四帝，我都有所了解。但我并不认为，一个魔帝就有资格到离恨天宫撒野。他应该连纳兰云天的对手都不是吧？又更何况在你们离恨天宫里面，还有布鲁纳这样的高手。”雁九娘说道。

“前辈，这您就猜错了。”崔成说道：“布鲁纳被陈天涯杀了。”

“这怎么可能！”雁九娘不由失色。

崔成说道：“陈天涯的修为，好像是虚仙巅峰都未到达。若按修为算，只怕应该不是秦姑娘的对手。但是他的功法颇为特殊，布鲁纳在他手上，不止是打不过，连旗鼓相当都算不上。”

“这太可怕了。”雁九娘倒吸一口凉气。“我一直认为，所谓的新四帝，不过是浪得虚名，是这些小辈们的一桩笑话。没想到，居然真的厉害到了这个程度。”

“当年四帝之中就有三个到过我们中央世界。他们就成功的狙击了暹罗皇帝。暹罗皇帝不是想要取代大千世界吗？”崔成说道。

雁九娘说道：“暹罗皇帝不过是个笑话，当初他要作孽，我们全部没有插手。就是知道他是自不量力。后来，他果然是死在了那场气运之中。那几个小辈来时，我观察过，修为的确还不错，但我若出手，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还是我让唐伯昭也不要去理睬的。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十年，他们如今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崔成沉默下去。

雁九娘微微一叹，说道：“看来，我们的不出手，也是命数中的一环。没什么好说的了。眼下已经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她接着又说道：“嗯，那后来呢？陈天涯就毁了你们的离恨天宫？”

“那倒不是。”崔成马上说道。

雁九娘说道：“什么情况？”

崔成说道：“布鲁纳死后，宫主趁机将在离恨天宫的三百多名灵尊全部杀了。然后夺回了控制权，但不成想，几天后来了一名更厉害的灵尊。这名灵尊的修为极其恐怖，宫主在他手中也没有还手之力。”

“整个离恨天宫的高手全部出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崔成说道：“这名灵尊高手施展了大法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