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她知道在那场矿难事故中他的喉咙受伤,声音变了,但仔细听还能听出以前的味道。
尤其是这会儿,四周宁静,这份恍惚感对于宁安而言更甚。
恍如隔世。
“宋施主,你当真把尘缘里的所有都放下了吗?真得不再在乎一切?”
宋邵言大概是想了想,回道:“住持,我曾经想过这喧嚣热闹的世界里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曾经也一度在生与死之间纠缠,越是纠缠,越是不得安宁。如今我明白了,若说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那就是佛门清净地。”
“住持。”宁安实在听不下去,站出来往门里走,双手合十拜了拜,“多有叨扰。”
“你是……”住持倒是笑眯眯的,慈祥宽和。
宋邵言脸色都变了:“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怎么会过来?”
“住持,你看这人。”宁安看向宋邵言,毫不留情揭穿他,“他连个面具都舍不得摘下来,住持,你觉得他真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吗?不,他连直面自己的勇气都没有,更不要谈什么断舍离。住持,这样的胆小鬼和六根不清净的人,我想,佛祖是不收的吧?”
“宁安!”宋邵言怒气冲冲,压低嗓音,幽沉沉的眸子看向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嘴唇,“你给我出去!”
“住持,这人在佛祖面前如此放肆,根本没有慈悲的胸怀,他不配当佛门子弟呢。”
“宁安,你给我收敛点,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所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经得住推敲和考验。不像某些人,一副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放下了的样子,实则心中冤孽深重,根本不懂得何为放下,何为慈悲为怀。”宁安看向宋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