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羽默默的念着刘洪的名字,心里瞬间有了定计。
看来这个人,早晚都要除掉了。
要不然,自己永远也控制不住青木分府的大局。
当天下午,韩昭就亲自送来了一个下人,这个人叫画莺,是一名眉目如画、长相姣好的女子,跟夸工一比,此女子简直就是天仙下凡,美的让人窒息。
画莺也十分乖巧,到了洞府内,先行参见了岭主大人,说话时轻声细语,就像没有长大的家雀,让人呵斥一声都直呼舍不得,而当夸工满脸横肉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画莺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见过了风绝羽后,夸工安排她干杂活,也都任凭驱从,绝不多说一个字。
反正风绝羽观察了一阵,是看不出来画莺有什么问题。
可是有了岚鱼的前车之鉴,他也本能不愿相信这么一个人,相反,他更愿意相信性子直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夸工。
……
傍晚时分,金宏从刘洪的洞府中出来之后,就立刻回返洞府,准备按照中午时分的计划,选择一个乖巧灵动脑子也够用的奴婢送到风绝羽的洞府中充当眼线,可当他听说韩昭已经提前一步送去一个使唤丫头的时候,整个人气的差点直接气毙了。
“踏马的,韩昭这个王八蛋不是疗伤了吗?怎么突然去见风绝羽了?还把我要干的事抢先干了?”
金宏的心腹叫柴敬,柴敬道:“大人,这个韩昭自从罗掌使死了以后就不安分,我看他早有心思想跟刘大人争一争这岭主的大位了。”
金宏道:“争大位?哼,他也配,放眼青木分府,轮得上我,也轮不着他,我看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柴敬愣了一愣,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道:“大人的意思是……”
金宏气哼哼的坐下道:“最近一阵子,刘兄查出了私库的事,他可能是怕捂不住了,打算提前下手,可是刘兄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他不好有大动作,想必今天听说新来的岭主大刀阔斧整治青木岭,就有了别的心思了。”
柴敬震惊道:“大人的意思是,他是想利用风绝羽对付刘大人?”
“有这种可能。”金宏十分了解韩昭道:“这个韩昭,本事一般般,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不少,当初姓罗的在世的时候,他根本入不了刘兄的法眼,可最后怎么样?人家压根就没瞧上刘洪,直接搭上了姓罗的了,这么多年,姓罗的拿他当儿子一般看待,这大家不是没看到,就连库洞里的私库都交给他来安排,他的脑子可比你们这些人好使多了。”
柴敬顺着金宏的思路分析道:“如果韩昭真想打私库的主意,那大人看,小人要不要盯着点,毕竟这个私库,刘大人也看上了啊。”
金宏闻言一笑,道:“不用,你替刘兄盯着,他自己早就派人盯死韩昭了,你去了不是多此一举吗?再说了,这个私库的事,那天刘兄已经跟我提过了,让我帮忙盯着,我也没让你动,你知道为什么吗?”
柴敬不解道:“是啊,大人,既然刘大人把此事全权交托于你,那你为什么毫无动作呢?”
金宏指着柴敬道:“你啊,脑子可真够笨的,私库是什么地方?那是姓罗的私有之地,说白了,他藏的那些东西都是他自己的,现在姓罗的死了,东西就成了无主之物,谁不眼馋?刘洪让我盯着金宏,是想让我帮他的忙吗?那是在试探我,看看我有没有打私库的主意,我要是全力以赴去办了,他指不定要怎样猜忌我呢?”
柴敬恍然大悟,额头冒汗道:“那确实不能管了。”
“也不能不管,得装装样子,你去安排两个人盯着点韩昭,但要记住,别藏的太死,刘洪的人肯定就在附近,你要做到既让他们看到我的人在办事,又让他们觉得没有尽心尽力,总之这事要有个尺度,你自己把握一下就好。”
柴敬领会精神道:“是,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去办。”
“别急,我让你物色的人选你物色好了吗?”
柴敬道:“大人,韩昭已经先一步下手了,我们还要往姓风的洞府里送人吗?”
“废话,他送他的,我送我的,这有什么相关,怎么?只许他送不许我送啊?况且我送的理由更合适,马德钟是我的人,这谁都知道,他顶撞了姓风的被惩杀,我有连带责任,于情于理,也得把这个事给他补上。”
柴敬了然道:“小人明白了,那人我是自己送去,还是……”
“不用,带过来,我亲自送去,正好探探他的虚实。”
不到半个时辰,金宏找了一个十分乖巧的侍女亲自送到了风绝羽的府上,准备负荆请罪。
可谁想到,到了门前还没等进去呢,就让夸工给挡了下来。
夸工给出的说法是,岭主已经闭关了,这几日不见人,要是送奴婢,人留在这就好了,请金宏回去。
金宏听完了气的肺差点没炸了,把夸工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后,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就这样,风绝羽洞府里有了三个奴隶,两个好看的,都没安好心,反而这个难看的,开始听风绝羽的话,暗中监督了起来。
……
与此同时,风绝羽坐在洞内,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芽血木芯,感叹道:“好东西是好东西,可我也不敢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