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以前,风绝羽也不敢说一定能明了红杏夫人的用心,不过自从有了“没必要”事件之后,他习惯了把问题看的简单明了,这样做让他觉得自己跟聂人狂五个老怪物站在一个档次上。
他瞄了一眼红杏夫人,郁闷道:“夫人,虽然你在啸月宗一守就守了两百年,可也没这么无趣的,就算想找个人逗逗闷子,也别找我啊?”
聂人狂一听,指着风绝羽道:“嘿,这小子今非昔比了啊,居然看出来了。”
红杏夫人浅浅一笑:“要是出去两百年还没有长进,那可真白活了。”她说着,稳稳的在地上一坐唉了口气道:“唉,又是两百年,可真够无聊的,平日里也就高郭阳这厮为了自己争权搞出些事端跟上官小子吵吵闹闹的本夫人还能当个乐趣,看来这厮也留不得太久了,等邹昌龙上门的时候,就把他废了吧。”
敢情,红杏夫人留着高郭阳不是因为他说的一切都以啸月宗为主,红杏夫人只是觉得宗门里有这么一个白眼狼,平白无故的会平添几分乐趣。
果然强者心思难以度测。
风绝羽也是料到了这一点,才就着红杏夫人的乐子往下装了下去,才至眼下这般地步。
就跟当年的“没必要”一样,这些老怪物闲的淡蛋,没事拿别人的事当乐子来看,一个宗门里没有矛盾,上下一心,固然是好,可是在他们眼里,即便没有,也得弄出几个心怀叵测自以为是的家伙天天小肚鸡肠的算计得失。
在红杏夫人看来,这就是乐子。
说白了,高郭阳做任何事,红杏夫人看的都很透彻,但偏偏不说,让他肆意妄为,说不得高郭阳也够可怜的,平白无故的让人当作玩具耍了这么多年,还志得意满的规划他的权倾啸月的大计,实在可笑的很。
说了两句,话归正题,红杏夫人开腔道:“咱们说回正事,先前杀神回山已经将楼以瑞当年的事说的一遍,大家有什么建议?”
不待众人开口,风绝羽先道:“几位,不管怎么说,龙战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即使当年他有份参与计划,恐怕也另有隐衷,我觉得此事在没有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
萧岳河沉着脸道:“话虽如此,可宏图印记已确凿无疑,此事若是龙皇所为,我等必不饶过他。”
项破天点头道:“那是,害我微宗满门被灭,就是他一手促成,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就算他现在留下的是金身,老子也得给他废了。”
杀神不表态,红杏夫人看向聂人狂。
聂人狂思来想去也不作声,风绝羽说道:“聂前辈,您觉得呢?”
聂人狂皱着眉毛道:“此事说来蹊跷,我在想若是龙皇要对付我们,何不直接找上门,非得派人暗中让傲无天对付我们,而且你们记不记得,当日傲无天抓到我们的时候,无论是计,还是以自身的身手将我们困住,却没有害我们性命,非得毁去肉身,困入冰牢,将我们的魂魄保留至今,这件事,我始终想不通。”
风绝羽不了解情况,但是龙战对他有多好,他没有忘记,连忙道:“对啊,大家为什么不好好想想?”
红杏夫人想了想,咦道:“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当年我找上门去的时候,傲无天那个得意的劲儿就别提了,而且他好像说过,如果不是什么人让他非留着我,他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活到现在。”
项破天醍醐灌顶:“对,他对我也说过这句话。”
萧岳河道:“还有我。”
四人看向杀神,杀神点了点头,摆明了这句话他们都听到过。
“这是什么意思?”风绝羽不解:“也就是傲无天知道抓到你们并且不能杀的理由?”
“一定是这样了。”五人齐齐点头。
风绝羽忽然觉得一个头比两个还要大,不解道:“既然如此,当年见到傲无天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提及此事,我记得那天他是知道聂前辈已经逃出冰牢的啊。”
众人摇头,聂人狂叹道:“数千年的隐秘,岂能时时提及,再说,我总有一种感觉,傲无天并不知道这个隐秘的根由,不然的话,他明知道我已经逃出来了,为何连过问一问的想法都没有?”
风绝羽一想也是,如果聂人狂五人对傲无天无比重要,至少当日傲无天不会一言不发,看来这件事远远没有查到根上。
风绝羽一阵烦乱,摆手打断道:“算了,能不能不说了,反正现在也没有头绪,等我找到龙战大哥,当面问问他就知道了。”
红杏夫人一扬柳眉:“你以为他知道就会告诉你吗?现在我最怀疑的就是他。”
众人齐点头。
风绝羽郁闷道:“那又能如何?难不成我们一直在这瞎猜下去,这也太不靠谱了,万一查错了方向,岂不是还要兜个大圈子?”
众人一想也是,此事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多太杂,就算线索多,也整理不出头绪来,聂人狂说道:“这小子说的有点道理,我看咱们还是再等等。”
风绝羽赶紧岔开话题道:“对,别乱想,凡事看开点,说不定什么时候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呢。对了,杀神,那只鹿衔珠有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