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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人狂、萧岳河、红杏夫人、项破天、杀神,五大高手目光矍铄、隐露寒芒。
默默凝视了片刻,杀神那双痴呆的眸子忽然掠过一丝惊异:“大道至简?你现在就悟出大道至简的无上道纲了?”
风绝羽听完也是一呆,毕竟这是他认识杀神以来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说话,不过每次开口都言简意骇,派头十足。
风绝羽道:“你能看的出来?”
杀神恢复两耳闻窗外事的表情,目光转向别处:“还没练到家,只是气力有所提升,肉身力量不错,但神通意境还没有融入到一起去。”
“什么意思?”风绝羽转向聂人狂。
聂人狂笑呵呵道:“别管他,自己悟就是了。”他走近,近距离打量着风绝羽,赞许的点了点头,说着风绝羽听不懂的话:“虽然早了点,但悟性不错,慢慢来,他日必成大器。”
看的出来,聂人狂很真诚,他貌似在教自己怎样修炼。
风绝羽有些不解,狐疑的看着聂人狂,后者对他微微一笑道:“看我做什么,他们说的没错,你这段时间进步不小。”聂人狂瞧了一眼风绝羽背后的天坠剑道:“就是它吧,别摘下来了,等什么时候你能用它施展整套的剑术,把它真正变成你的剑,再取下来。”
“剑不离身吗?”风绝羽也是这么想的,他四下一望,只见黄天爵正和章元泽在弥留殿的深处激斗,不觉多看了两眼,乍一看,风绝羽心中一惊。
“三弟什么时候突然涅槃境了?”
进来的时候他还没发现,接着黄天爵和章元泽越打越近,章元泽甚至已经化成了八爪雷瞳大妖,二人打的不相上下,隐约间,风绝羽感觉到黄天爵的修为已经突破到了神道境最后一个境界了。
而他使的是剑法,似乎很陌生,又很眼熟。
风绝羽仔细看了的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看向聂人狂道:“这不是无双狂剑诀吗?前辈,你收三弟为徒了?”
“哈哈。”项破天走了过来拍着风绝羽的肩膀道:“让聂人狂收徒还没那么容易,他只是学了几招无双狂剑诀罢了。”
萧岳河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不过这小子的悟性到是不差,这么短的时间,居然能领略无双狂剑诀二层的威力,聂人狂,收这样的徒弟应该不至于给你丢人。”
红杏夫人娇笑着走了过来道:“此子剑法悟性奇高,就是有的时候容易钻牛角尖,尚需打磨一段时间才能看出他的悟性究竟强到何种程度,要我说,还是再考察一段时间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风绝羽约莫听了几句,这才知道聂人狂有意收黄天爵为徒,他心里自然高兴的紧,不过看聂人狂微笑不语的态度,他也吃不准聂人狂在想什么,于是说道:“前辈若能收三弟为徒,自然是三弟的福份,聂前辈,不如好好考察考察他啊。”
聂人狂背着手笑道:“你别诓我啊,聂某人可是从来都不收徒弟的。”
红杏夫人在旁边劝道:“聂人狂,你独行一世就不寂寞,妻不取、子不生,连个徒弟都不收,莫不是怕自己的一身本领被人学去了吧。”
众人大笑。
聂人狂的脾气相当的好,明明听出语中有调侃的味道,到是一点都不发怒,微笑如常道:“我的本事大着呢,他学一辈子也学不完,为人在世,求的是随欲而安,收了徒弟,有了子嗣,自然就有诸多牵挂,于修行无益,我的本事还没学到家,可不想半途而废啊。”
此言说的众人纷纷点头,其实到了聂人狂他们五个的境界,基本上已经与神灵无异了,他们缺的只是对天地大道最后一丝领悟,毫不客气的说上一句,他们几个只要静下心来,没准过个几百年或者几千年,就会有人破碎虚空离开尘世,去往上界。
但是人有劣根、七情牵绊、六欲作祟,真能达到超然物外的人绝对是万中无一,别的不说,就拿风绝羽来说,他就无法忘情弃爱,而且兄弟情义,向来是他的死穴,否则他也不会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被人追杀的到处逃窜了。
可是风绝羽却不以为然,但这方面的劣根于聂人狂来说格外排斥。
要不怎么只有聂人狂一个人能做到超然物外,说白了,这绝对是一个最适应修行的家伙。
聂人狂看待世事的态度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能准确的把握住对自己有利的一切条件,而且还会很平淡的远离那些于已有害的事情与举动,就像看透世事一样。
见风绝羽沉思起来,聂人狂还以为他不高兴了,笑着解释道:“不过不能收徒不代表不可以传授他技艺,红杏夫人说的没错,你的这个三弟悟性的确奇高,放心吧,只要他想学,我的本事都可以教给他,但收徒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