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显然就是父亲说的那种人。
想到这里,蓝衫青年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站在原地嘴唇变得毫无血色,乖乖的不再说话了。
风绝羽也懒得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他看着绿衫青年,沉声问道:“你们都是吴宗的人,本姓也是姓吴,为何要互相倾轧?”
绿衫青年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前辈,在下的太太师叔祖遭难了,有人诬陷他是吴宗的判徒,我等一直是太太师叔祖这一脉,所以受到了牵连。”
“吴宗的叛徒,怎么回事?”风绝羽越听越是疑惑,吴不庸才离开吴宗几个月,怎么就成叛徒了?
“你说……”见绿衫青年欲言又止,风绝羽扭头看向了被他们的战战兢兢的蓝衫青年。
蓝衫青年再傻也明白自己遇到了茬子,当即吓的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的回道:“我……我……”
“还是我来说吧。”绿衫青年收起了手中的长剑,往背后一背,道:“启禀前辈,在下吴浩,是太太师祖公的重重侄孙,家父吴修成原本为大边城偏将,小子的祖辈便是太太师叔祖的堂兄,吴不明。”
说到此处,他看了一眼蓝衫青年,娓娓道来:“前辈,家祖吴不庸于半年前奉命追拿盗取吴宗秘宝之盗贼,率领千余吴宗门人好手前往三冥桥,不料此去数月不归,这半年前发生的大事,想必前辈有所耳闻,当时南境众家高手的洞府也一同被盗,当日群雄聚首三冥渊底便是为了追查真凶,可是自从那次,太太师叔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数月前,浩宇天门一品金光使突然回归,并带来了一个噩耗,他说当日到三冥渊底追拿真凶的人被太太师叔祖和一个叫风绝羽的云剑天门内门长老出卖,悉数死于三冥桥下,从那开始,太太师叔祖便背上了叛徒的骂名。说起这段往事,晚辈实在没脸再提,但是晚辈相信,太太师叔祖绝非是那种出卖宗门之人。”
他说着,用着仇视的目光看向蓝衫青年,咬牙切齿道:“吴泽,我说过很多次,太太师叔祖没有回来过,也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你要怎样才会相信?”
吴浩说了足足大半个时辰,他措辞悲凉、语气低沉,好似憋着无穷的委屈。
而当吴浩说完,风绝羽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两道剑眉倒竖而起。
“浩宇天门金光使?说的不正是欧阳辰航吗?好个老不死的,明明是你抢了伏动心法,反而还反过来诬陷我和吴兄?真是不知廉耻。”
愤恨的想着,风绝羽的脸色越来越冷。
几个月前三冥桥下秦广王殿里大家同仇敌忾,到最后欧阳辰航见宝起异心,坑害了无数的高手强者,没想到,他居然还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和吴不庸的头上,这个老不死的,当真开始颠倒是非黑白了。
可是风绝羽想着想着,又有点不明白了,吴宗人才济济,欧阳辰航一个外人是怎么让他们相信,吴不庸和自己就是判徒的?吴宗的人又不是酒囊饭袋,不会说一说就相信了吧?
莫非……
风绝羽心脏猛的一沉,想起了当初仇阴书临死之前说过的话:只有得到伏动心法的人才能借助鬼面祖像安然无恙的离开冥界,而其它人将会心智不存,莫非他说的话应验了?
就算应验了,凭借欧阳辰航的一面之辞,吴宗内门就信以为真了?
想到这,风绝羽当即便问道:“真是笑话,纯属无稽之谈,他欧阳辰航说吴兄是判徒,吴兄就是判徒了?吴宗的人难道都是傻子不成?”
风绝羽也是气不轻,当面直骂,丝毫掩饰都没有。
他所在的大边城乃是吴宗的领地,也就是吴国的地盘,谁敢直言骂吴宗那些老怪物。
听到风绝羽的气骂,众人无不唏嘘,而那个叫吴泽的蓝衫青年,以及吴浩,皆是吓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虽然震惊于风绝羽的狂妄,但吴泽却是不敢出声,能看得出来,风绝羽已经生气了,以他之前表现出来的修为,吴泽知道这人的实力绝对是首屈一指的,而且他也不傻子,风绝羽刚才口口声声称吴不庸为“吴兄”,能够与吴不庸称兄道弟的家伙,那还能简单得了吗?
吴泽不傻,更不想死,所以就算风绝羽当众气愤的侮辱吴宗,他也不敢作声。
至于吴浩则是露出了喜色,他同样很聪明,从风绝羽的支言片语中,他不仅听出风绝羽跟吴不庸是相识的,还能听出这人在力挺自己的太太师叔祖,几个月以来,大家都把吴不庸认定为害死了所有南境高手的凶手,就只有眼前这人,才是站在吴不庸一边。
吴浩赶忙说道:“回前辈,此事并非欧阳辰航前辈一面之辞,而是由太太师叔祖的师兄,吴不才亲自作证,所以才……”
“吴不才?”
风绝羽闻言瞳孔猛的缩紧,心想,吴不才,吴不才不是已经被仇阴书变成傀儡了吗?他怎么跑去给欧阳辰航作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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