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的没有,香茅子只能摇头。
“如果对方真的想挑战昆仑,难道不能动用拷问手段?还能让一个炼气弟子跑了不成?莫非咱们这位昆仑外门女弟子其实一个人能挑战两个筑基修士?这明显就是对方趁机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是,那是林言之师兄舍命相救……”
“他一个炼气弟子,怎么舍命。如果我刚刚没听错,这位许舒娇亲口说的,那八个人都是筑基期弟子吧?”
香茅子点头,然后又疯狂摇头,“不,不是的。是林言之舍命一搏,他是为了救助许师妹故意自爆气海威胁对方,这才让他们把许师妹放出来的。”
“他自爆气海对方怎么就答应了?”
“因为那时候只有林言之才知道呈子在哪里。”
那长老就点头,“很好,好极了。那么我问你们,既然许舒娇回来了,昆仑最后的外门弟子平安归位。而当时所谓的失物呈子也回归到扶摇手中。那么这件事还有昆仑什么关系,你们非要凑上去添乱?”
香茅子看着长老,圆圆的眼睛睁得老大,这,这对方舍命相救,难道我们不该涌泉相报么?林言之还在对方手上啊 !
那长老仿佛知道她想什么,“你们肯定想着要回报对方的恩情,对不对?”
香茅子点头。
“很好,这是昆仑的道义。可在昆仑的道义之上,还有昆仑的规矩。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昆仑的铁条钢令是什么?昆仑不得越权干涉别派内务,昆仑不主动插手其他门派之间的纠纷,这才是昆仑对天下宗门的承诺。”
“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自行决定,还全员出动。你们很有正义感吗?知不知道会给门派带来多大的麻烦!退一万步说,明明已经救回了林言之,为什么还要弄出后面的事情,用天工腰带给许舒娇想干什么?”这次,那长老盯着尚织大师姐。
“那群人是针对昆仑的,我觉得他们一定会对许师妹下手,所以才会拿了这条腰带给她。”
“蠢材,你难道不知道那腰带的功效作用?先不说你似开宝库,监守自盗。就说你选的这个天工腰带,它本来就是攻防一体的要带,你拿什么不好,小昆吾钟难道不能用?纱衣铠难道不能用?!非要用这个腰带,你是不是故意的?”
尚织大师姐低声解释,“其他的防护类法宝都太过显眼,只有天工腰带最适合伪装。您说的昆吾钟需要用大量灵气催发,许师妹只不过是炼气中阶弟子,她撑不起这个法器。纱衣铠如果要抗住筑基以上攻击的,又往往都太过华丽了,也不搭她……”
“天工腰带,攻防一体。它除了能把意外伤害反弹,里面还存了元婴级的一斩,你知道不知道?”长老打断了尚织大师姐。
尚织大师姐轻声说,“知道。”
“知道就好!现在正一道门不肯承认是他们弟子先动手的,反而说我们这个外门弟子主动攻击了正一道门的精英弟子,人家要我们给个说法!”
尚织大师姐惶急,“许师妹根本没用过天工腰带,根本掌握不了主动激发的法门。那要带上的灵石破裂绝非催发攻击所致,而是防护反弹造成的!那位正一道门弟子的致命伤,明明就是他偷袭后的反弹。”
“天工腰带攻防一体,这事天下皆知。你说不是主动攻击而是防护反弹,怎么证明?”
“现场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现场人是不少,可事发突然。之前又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当大家听到声音抬头看的时候,正一的那个王彭已经倒在地上,而你们找来的这位许师妹,却手扶腰带被所有人看到了。”
“我问过许师妹的,她说那是感到腰上发热,所以摸了一下。”
长老呵呵的冷笑了一声,“我可听说了另外一种说法。这次本来是王彭和马泽山相约逛街,那位许师妹身怀利刃,见到曾经囚禁自己的人直接动手,目的要给自己报仇雪恨。更何况马泽山也在现场,他坚持作证,说那位许师妹先动手的。”
“可他们本来就是八个人中的两个,他们互相的证明,怎么能作数呢?!”尚织气急的说。
“魏之雅,你也在现场,你总不是那八个人种的一个人吧。”那长老回头问道。
从大家身后转出一个瘦削的弟子,香茅子却是认识这个人,他就是那天装瘸欺负自己和凌恒师兄的家伙!
魏之雅躬身行礼,“回禀掌门,师父。我不是那八个人中的一个,如果尚织师姐不信,可以让许舒娇来认。”
尚织抿着嘴瞪他,没有说话。
魏之雅继续说,“因大典不断临近,各门派弟子也都纷纷来到了昆仑。我奉命去接待正一和魂寰的弟子,这位王彭师兄和马泽山师兄,是我当日随行。他们说要去坊市转转,看看昆仑坊市的特色。我自然没有异议。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正在摊位上帮着马师兄挑选黄精灵石,哦,对于这点当日的摊主可以作证的。而当王彭师兄大叫倒地的时候,我才转身。所以第一次,那位许师妹是不是主动出手,我可没有亲眼看见。”
魏之雅顿了顿,看了长老一眼,“可当我和马泽山师兄转身后,那许师妹可是摸着腰带,使劲瞪了马师兄好几眼。这个,大家都看见了。我觉得,她当时也想弄死马师兄来着。”
尚织怒斥,“魏之雅,你眼睛不好用,就挖出来!你哪只眼睛看到许舒娇要双杀马泽山,她一个炼气弟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是疯了么?!”
魏之雅皮笑肉不笑的说,“尚织大师姐,我跟许舒娇师妹又不熟悉,您怎么说就是了。不过有一点,你说许师妹没疯,不会对两位筑基修士动手。那按照常理来说,九门精英内门弟子在昆仑的坊市,由昆仑弟子作陪的时候,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袭昆仑女修吗?!”
他这招以彼之道实在太过巧妙,尚织大怒,“你颠倒黑白,处处心向外人,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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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魏之雅的师父,种菊圣君喝止了尚织。
种菊圣君站了起来,他的表情严肃而悲痛,“各位刚刚都听到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本来这事就不关昆仑什么关系,可就在大典来临之际,因为他们这些弟子,部分轻重、擅自行动,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让正一道门盛莲台的弟子死在坊市里。”
“所以我们必须要对天下宗门有个交待,我提议革去尚织瑶台峰掌令大师姐的身份,并罚她在冰雪狱苦修十年;而那位出手狠毒的许舒娇,破除气海,收回功法,逐出昆仑。至于林言之师兄弟,都交给溟语世家。而且在现在正一和溟语世家都在质疑昆仑,提出了要封印辖区自治,我看这个也没什么,不如就答应了吧。”
掌门还没说话。
身后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你要答应什么。苟钟文,你的烂菊臭花又不想要了是不是?”一个青色的身影自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香茅子眼眶一热,差点哭了出来,师父,你终于来了。
——狐狸有话——
种菊圣君啊,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