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跳出棋局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不能在与他最爱的女子有任何的牵扯。
小风道:“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缜密的分析,预测到结果。唯独人心除外。
你没必要可以的去做什么,凭心而做,随心所欲,才是王道。”
小光开口道:“小风姑娘说的不错,你心中明明深爱着云乞幽,却可以的疏远他,刻意的去隐藏自己的内心想法,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是执念,你如果心中一直有执念,对你来说,不仅会很痛苦,还会限制你未来在修真领域上的发展。”
叶小川心中缓缓的道:“我如果要跳出苍天棋局,就必须有所取舍。否则,我永远都只能是七世怨侣,无法成为博弈的执棋者。”
小光道:“棋子也好,执棋者也罢,其本质是没有区别的,二者更不冲突。
就拿你所说的苍天博弈来说吧,天地为局,众生为棋,所谓的执棋者,其实也在棋局之中,否则这就是一盘永远不会有下一步的死局残棋。
人人皆为棋子,人人又皆为执棋者。你如果能看穿着一点的话,你的成就便将在上苍之主之上。”
古小邪心中默念着小光最后的那句话。
短短的十几个字,却似乎倒出了生命的本源,宇宙的终极奥秘。
深夜。
西域,蛮荒圣殿。
拓跋羽站在圣殿外的护栏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的朗月。
月已正中,整个圣殿内静悄悄的,可他这位圣教之主,却无心睡眠。
长空来到了他的身边,随手递给了他一个酒埕。
拓跋羽一愣,面露犹豫。
长空笑道:“怎么,代教主还担心我会在酒里下毒?”
拓跋羽面露尴尬。
他是一个谨慎之人,谁都不信,被长空当面说破,确实有点难为情。
长空随手将酒坛放在白玉护栏上,自己又拿出一个酒埕,仰头喝了几口。
可拓跋羽却始终没有什么动作。
长空看着东方,道:“代教主,这么晚还不回去休息?”
拓跋羽淡淡的道:“娘子关守不了多久了,这一战迟早会来。如今整个圣教数千年的基业,都压我的身上,我又如何能睡得着。”
长空默然。
随着娘子关防线的崩溃,天人六部最近也有了动作,开始侵蚀圣教的地盘。
天人六部超过十万修士,从玉门关向西出发。
这还只是前锋,根据线报,玉门关外驻外的天人六部主力,也有异动。
现在就是搞不清楚,天人六部此举,是为了伺机与魔教决战,还是想施压,将魔教从西域赶出去。
片刻后,拓跋羽忽然拿起了面前护栏上的酒埕,大口的喝了几口。
道:“长空,如果在西域,我们和天人六部打一场,你觉得我们的胜算会有多少。”
长空对拓跋羽的话毫无意外。
不仅拓跋羽在想这个问题,其实整个圣教高层都有这个想法。
长空道:“这要看怎么个打法,如果是像去年龙门之战那样,双方君子约定,出兵数目相同,我们的胜算并不大。
圣教中战力最强的五行旗,最多只能和天人六部打成平手,不是浩天六部的对手。”
拓跋羽微微点头。
浩天六部的战力太过于变态,纵然是叶小川手下的红衣军团,在去年的龙门之战中,都没有讨得太大的便宜。
君子约战,圣教能拿出手的只有五行旗。
面对天界的浩天六部,五行旗的胜算只有不到三成。
拓跋羽道:“如此是大规模会战呢。”
长空目光闪烁,道:“如果我们坚守坚守的话,胜算至少在三成以上。当然,我说三成胜算,是鬼玄宗所有弟子,回防圣殿。
没有鬼玄宗的支持,我们的胜算将会低至一成。
而且,就算鬼玄宗弟子前来支援,此战必定让我圣教元气大伤,甚至……”
他没有再说下去。拓跋羽也知道他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