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下,鲜有人再敢看戏,因为那片黑暗的战场,好似被下了无上的诅咒,多看那么一眼,都如堕身幽渊,更有甚者,被一道余光映入双目,瞬间便老了八千岁。
“死,汝为何还不死?”
魔祖之咆哮,响满九天十地。
因与果的一战,他竟压不住万古前的仇家,非但压不住,还一次又一次的遭重创,战至此刻,魔道根基颇损,真身也大半腐朽,被逼的几欲发狂。
铮!
月神沉默不语,手中的诛神剑光,却横贯八荒。
魔癫狂,她又何尝不是到了发疯的边缘,俨然已忘却了生死,神躯一次次瓦解,又一次次重塑,时时刻刻都在以最强势之姿,对魔祖宣告一句话:
欺吾徒儿,杀你个万劫不复。
“真要打到地老天荒啊!”上苍混宇一声唏嘘。
原始上苍则弹指一道神光,落入世间,以稳定大乾坤。
完了,这厮便正儿八经的揣了手,坐在缥缈之上,正儿八经的看九世神话,确切说,是看月神的道之光。
那小娘们儿,貌似在蜕变。
对,就是蜕变,在战中一步步走向圆满,染着魔血,极尽涅槃。
要不咋说他是上苍呢?看的就是准。
瞧魔祖之神态,已多了一抹难以置信的恍惚。
也正是这么一个晃神儿,他站不稳了,是被月神打的站不稳。
“吾不信。”
魔祖双目猩红,怒的魔躯生出了一颗骷髅头。
破角了,他之心境破角了,自与月神战,第一次被压制。
“废物。”
太上咬牙切齿,豁的起了身。
自斩的刀,他又一次炼出,斩的干脆利落。
此一瞬,宇宙动颤,虚无电闪雷鸣,无尽异象为天道送行。
灭!
太上入世间,便振臂一挥,祭了毁灭大神通。
那,是一柄混沌的剑,万道法则环绕,摧枯拉朽。
噗!
月神喋血,被斩退八万里,连身后的白月亮都溃灭了。
“杀。”魔祖虽不咋待见太上,可这一瞬的他,却将其,当做了盟友,见月神被逼退,且遭重创,第一时间便杀了上去。
破!
这一字轻叱,传自缥缈,伴有万物复苏之景。
继而,便是一道璀璨的星河,横在天外,不止挡了魔祖的路,还将其重塑回来的魔道大世界,劈了个山河崩碎。
出手之人,正是自在天,也如太上那厮,自斩了一刀。
“灭了她。”太上面色狰狞,撑着他的混沌世界,直攻月神。
“杀。”魔祖怒吼,真就调动了亿万法则,劈向自在天。
噗!
轰隆!
今日是个好光景,很适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如太上,就如一个疯子,开战便不计代价的攻伐。
魔祖想与月神了因果,他又何尝不是,天外天的仇,风宇宙的怨,都需月神的血,来浇灭他那已燃烧无尽岁月的怒火。
有此心境,他的确强悍的拴都拴不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没怎么选好对手。
他以为他很行,能轻松击杀被魔祖伤至残血的月神。
可打过才知,那尊曾硬战过永恒天的神,依旧是一座他永生永世都难以逾越的大山。
“苍天,汝此刻不出,更待何时?”
做过天道的主,哪能没几个狼狈为奸的好基友。
太上就很机智嘛!一不留神儿被打急眼了,乃至开战不过数十回合,便扯着嗓子摇人了。
“来。”
苍天一声吼,也是一刀斩的毫不含糊。
天道,他已无眷恋,唯剩一个与太上浪到飞起的执念。
“真被忽悠瘸了。”上苍原始和混宇一左一右唏嘘啧舌。
这年头儿,不止流行自爆荒神兵,还特么流行自斩一刀。
斩吧!斩吧!憋着也是难受,难得老冤家扎堆儿,朝断子绝孙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