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归想了想，说：「这话不准确。我现在确实不像以前那么有耐心了，所以不再试图改变别人。能改变立场的就跟我走，不愿意改的就消失，这很合理。」

「这不合理！」

楚君归抬起手止住了争论，说：「或许探索者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怕死得多，所以实际上死的人并不多。我甚至宽恕了不少杀过王朝探索者的家伙，非常地大度。这一点上，我们是一

样的。」

「那些人是凶手！罗纳德可没杀过王朝的任何人，这怎么能一样？」

「好了，我们先不谈立场。除了罗纳德的住处，还有什么事？」

林兮一字一句的说：「我们不会对你产生危害，所以没必要特意监视我们！」

楚君归微微一笑，重复了两个词：「监视，我们……」

「罗纳德是个好人，你们不能这么对他！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楚君归双手交叉，支住下巴，就这样看着林兮，说：「所以你来找你，就是为了罗纳德？」

林兮突然爆发，猛地站起，双手撑在楚君归的办公桌上，鼻子几乎要贴上楚君归的鼻尖，咬牙道：「我进入真实梦境15天，被追杀了15天，追杀最不遗余力的都是来自海盗旗！他们甚至不惜和我同归于尽！我的伤就是这么来的，我最初的同伴也是这么死的。几乎整个区域的海盗旗都在追杀我！你自己说，这种情况下我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海盗旗……据我所知，他们在半年前就换了指挥官。这次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联邦其他人下的命令？」

林兮忽然收敛了怒气，说：「你果然很会解释。好，你是对的，我抓到过一个海盗旗的人，他说是现任指挥官下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要让我永远留在真实梦境。」

「这件事……我明白了。」楚君归本想说这很正常，还好反应及时，临时改了口。

就在进来之前和博士的秘密交谈时，博士就给过他一个名单，上面列明了条件许可时需要顺手除掉的人，其中就包括共同体麦克米兰和他的女儿，联邦的昆和克拉苏。奥斯汀不在其上，是因为博士觉得他还有用，而且楚君归不一定打得过，得等博士一起联手。由此可见，林兮肯定也在其他两家的名单上。至于楚君归自己，他相信是不在名单上的，道理很简单，真实梦境里看到他还不跑的都属于反应迟钝。

听到楚君归的话，林兮冷笑：「你明白？你能明白什么？」不过总算她的怒意消减了少许。

楚君归分出一缕意识，迅速看了下罗纳德那边的情况。说句实话，自从回到营地，楚君归就忙得不可开交，还有消化帝斯诺数据资料这件可以吞食一切时间的大事，早就把罗纳德忘在了脑后。

不过他忘了，开天可没忘。